真相是真(此号已无法登录)

我们曾在高朋满座中
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可我只看向他眼底
而千万人欢呼什么 我不关心

【KJK】托举一万斤长大 第三十三章

避雷见前文,前文见合集

实在是坐不住了在椅子上,不到3k字,就这样吧,周末要是能起来就还有

提前预警:

之后一两章有少许伪kq,kk和阿杰会有一两章不见面,在美国这边鲨鱼也即将准备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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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6月,江停从恭州市第一高中毕业,“滑档”考上了公安大学,之身去往北京,7月份学校提前召集新生集合,开始提前军训。

半个月之后,一张相片远赴重洋,匿名地出现在了闻劭的桌面上——

那相机像是隐匿在公安大学校区围墙附近的灌木丛中,在围绕相纸边沿远近虚实各异的翠绿色的点缀中央,是身穿夏季警用常服的江停,他的头发比其高中的时候长了些,侧边的鬓角挡住了一半耳廓,手里拿着两个刚刚打过水的杯子,一个应该是舍友的要好同学嘻嘻哈哈地摽着他的肩膀。

老式相机的过度曝光给本就晴朗无云的艳阳天正午热烈的光线更独上了一层金灿灿的暖白色,江停的表情被轻微地丁达尔效应扰得不甚真切,但嘴角显然是上扬的,就像个身世清白干净纯真的大学生,就像个心无旁骛前途无量的人民警察。

 

闻劭拿着那张照片,拇指放在江停晦暗不明的笑容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这照片寄来的没头没尾还匿名,但肯定又是吴吞赵全他们那一系的老人“热心肠”干的好人好事。

这一年闻劭在全美最顶级的化学实验室跟着得过诺奖的教授研究芬太尼开展的紧锣密鼓,身边逐渐还聚拢了一帮年轻力壮又脑子灵光的新人,跟手下首席小狼狗蜜里调油感情稳定,还有个忠心耿耿甘当同妻的黑桃3笔耕不辍地写剧本大把赚美元——真是气得随着传统种植毒品一道日薄西山的吴吞直长针眼。

所以曾经只手遮天纵横缅甸的大毒枭吴吞面对着自己这锋芒已显的儿子开始昏招频出,尽整些下三路的桃色伎俩,这会子送来江停的照片来给闻劭,像是生怕这位黑桃国王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浑然忘了自己还有条软肋被他爹捏死在中国境内。

闻劭想打个电话给江停,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刚准备按下接听,门口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他的骑士端着一杯咖啡轻手轻脚走进来。他刚刚在格斗场跟阿Ken和贡阿驰练过一阵,身上带着血气方刚的少年并不讨人厌的汗味,又怕进来之前熏到大哥,擦干净后浅浅喷了一点运动系的古龙水。

闻劭莫名心跳加速地把手机号码删除,又飞快地把照片随手夹进了桌上一本化学笔记里。“阿杰。”闻劭再抬头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带着点上位者收放自如的纵容宠溺,向金杰招招手,“过来。”

可是全缅甸最敏锐的年轻杀手还是捕捉到了那不足一秒的藏匿动作中的可疑,他抿了抿嘴唇走上前去,把咖啡轻轻放在桌子一角:“怎么了,大哥?”

闻劭从抽屉里拿出一片创可贴,垂了垂眼睑示意金杰低头,然后亲自给颧骨上在刚才跟阿Ken切磋的时候留下的擦伤处粘好。闻劭的手指尖总是冰冰凉凉的,即便是在夏天也是如此,金杰虽然早就习惯了他们之间这样亲昵的触碰,但每次闻劭主动碰他之前还是忍不住地会期待紧张。闻劭做完,手指滑倒金杰下颌处挑起来端详了片刻,然后忽然一松手:“好了,去吧。”

金杰原本想像之前经常做的那样,在闻劭松手的那一刻突然凑上前去亲闻劭脸颊一下,把头伸过来垂眸像是看见了什么,又兵荒马乱地退了回去,只留下了一句干巴巴的“谢谢大哥”。

闻劭盛着淡淡笑意的嘴角未收,低头重新看向自己刚刚仓促之下藏起的相片,方才的和煦的温度凝固在了脸上——书页中支棱出了发硬相纸光亮的一角,葱郁的树荫之下,正露出了一枚还未加衔的警用肩章。

 

与闻劭和金杰相处久了,发现他们之间气氛出了问题其实就变得很容易。

尽管两个人保持着一种微妙平衡的默契,谁也不曾开口说出过什么抱怨过什么,他们还是会像寻常那样,一起出门,一起回家,在一个房间里耳鬓厮磨过后又背对背井水不犯河水熟睡直到天亮,但一层附着在那张相片上的情绪还是在不经意之间越积越浓,横亘在两人之间,一个消化不下,一个理解不了,到头来溢了满地,溅得我们这些旁人身上到处都是。

我来正想琢磨着要用什么方法开口旁敲侧击地问一问当事人,话头就自己找了上来——

闻劭所在的芬太尼化合物研究课题的教授要在暑假末尾前往北京参加一个什么学术交流活动,主动联系了自己手底下的学生中唯一具备中国血统和中文交流能力的闻劭,希望他能够陪同担任助手,那封信还是我从别墅门口发现的,拿给闻劭刚刚看了,他还未表态说同不同意,我先兴冲冲地拎了个行李箱出来:“什么时候走,求求了,带着我一起吧劭哥?”

闻劭挑起一边的眉毛,无声做了个询问的表情。

“这不是太无聊了嘛搁这,剧本写得瓶颈期了,采采风不是挺好?”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又不正经地挤眉弄眼道,“怎么,你们那年逾古稀克己复礼的老教授不会拒绝一个年轻貌美女学生的主动陪同吧?”

“你开学前还有两门补考。”闻劭把信纸摊开斟酌着用词回信,漂亮舒展的英文花体字一泻千里。

我伸了个目无尊长的大懒腰,站起身晃荡着行李箱子:“考个屁,一个两个的老洋鬼都给我挂,猪鼻子插葱装象似的,能写出比我收视率高的电视剧再来教我吧——”

我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是愁云密布:自从上了大学之后,课基本一日都没正经上过,成天到晚就知道往隔壁哈佛的校园里头跑。

同一个课题组的学长学姐都知道闻劭有个贤惠得人神共愤的童养媳,每天不是做些小点心就是煲高汤,慷慨地给全组分享个遍,然后也不也不吵也不闹,自己找个小板凳坐在实验室的一角,拿着根笔在大厚本子上激情创作。其实只有我知道,封皮上煞有介事几个大字《纸牌屋第二季 初稿》,里头画的全都是实验室的布局图和保安换岗时刻表。

我想得清楚,反正必定是没有机会活着拿到毕业证的了,挂了几门课又与我何干。满打满算能在这里苟存的时日也就不到两年光景,若是想为闻劭和金杰铺就一条后顾无忧的康庄大道,蓝金本是不该做成的,若我当真能在离开前阻止什么、破坏什么、改变什么,那就必定要跟闻劭的导师和同学混熟,最好能搞到他们实验室的门钥匙,趁夜黑风高能自由出入才行。

 

闻劭把信写完装进信封,拉开抽屉准备找封信用的火漆,江停的照片正单摆浮搁地平放在最上层,闻劭指尖一顿,轻轻拾起来倒扣在桌上,从底下拿了一块火漆蜡。

差点都忘了,江停现在就在北京呢。

我悄咪咪地伸手从桌面上把相片翻过来,拉到跟前只看了一眼就一下子明白了闻劭跟金杰之间气氛又不太对的原因,心里对闻劭翻了个恨铁不成钢的白眼,嘴上却惊喜地啧啧咂么两声:“这么多年没见,停哥都长变样了。正好这次也跟着去看看他,一举两得。”

闻劭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一贯不太赞赏江停。”

“没有的事。”我大大方方把那张照片还给他,“孤儿院那会咱们三个天天在一块,四舍五入都能拜把子了,多大的龃龉能好几年不说话了,你去看你平起平坐的兄弟,那我这个小妹跟着也没毛病吧?”

我刚刚着重强调了兄弟二字,闻劭自然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开口刚想解释什么,我却趴在桌上抬头认真地看着他,直接把他要说的话堵死了:“去见一面吧,有的时候,看到了也就想通了,再往后也就知道应该怎么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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