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真(此号已无法登录)

我们曾在高朋满座中
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可我只看向他眼底
而千万人欢呼什么 我不关心

【KJK】托举一万斤长大 第四十八章

避雷见前文,前文见合集

爱星期几星期几

单章强烈预警:KJK内容今天不多但有,后面有段落带了一些模糊了二三次元界限的我本人对停停的发泄暴言 

(还是得声明我其实并没写得那么严重的不喜江停,毕竟严江和KJK在嗑cp这一点上找不到任何冲突之处)

后面KJQ3四个人是握手言和同仇敌忾了的,我文热度已经够低了大家就千万别再因为这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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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尴尬的等级可以用脚趾抠地抠出的建筑物精美程度来衡量,那么从西双版纳越过茂密的雨林一路向南,直到越过偷渡者们屡次光顾的无人值守的界碑之前的这一段,坐在车后排中间的我交出的至少是一份左脚泰姬陵右脚埃菲尔的杰作。

各怀心事的死寂在狭小的车内击鼓传花似的蔓延,就连一贯不往心里搁事的贡阿驰都闭了嘴安静地低着头来回咬着奶茶的吸管。

江停自打上车来就一直将头靠在车窗望着外面急速飞退的绿树,还算宽敞的后排座椅被他贴着边坐得与我泾渭分明,几颗凉透了的奶黄包安静地放在膝盖上,自始至终都没打开吃过一口。

直到汽车越过一道千疮百孔的铁丝网,窗外时不常跳出来的路标上横竖撇捺的方块字也变成了圈圈圆圆的小蝌蚪,前方千篇一律的茂密丛林里停着三四辆黑色越野,车门打开,走出的一水都是闻劭近来培植的年轻亲信。金杰一脚急刹把车停下,推开门点了一根烟迈步朝外面走去,等候多时的手下马上将一把子弹填装满的伯莱塔恭敬地递到他手里。

 

“下车吧,江停,挺久没见了,我们谈谈。”闻劭推开副驾驶侧边的车门,回过身带着温和宽容却引人后颈发凉的笑意望向江停。

“没什么好谈的。”江停嘴上冷声拒绝,人却早先闻劭一步推门下车,三个人高马大的手下迎着我们走上前,绕过江停,同样把荷枪实弹的武器递给了闻劭和贡阿驰,甚至还贴心地给我准备了一把袖珍安全后座力小的零基础新瓜蛋子必备女用防身枪。

“一个文明先进却又高度集权的地方就是这点不好,你看,一个实习期的准警察工作结束后就没有了属于自己的配枪,只要踏出国门,当即就会陷入被动。”闻劭倚着车门,无甚所谓地把玩着手里的92式。

江停环视过周遭的这番动静,冷笑道:“怎么着,这是提前杀人灭口吗?”

“自然不是,我太清楚你了,江停。”闻劭把大方地把手里的枪递给金杰,摊开双臂表示身上没有其他武装, “若是你死,明天便会有一封内容详实的检举信出现在你恭州顶头上司的桌面上。恭州作为直辖市,级别上压着建宁一头,你们领导是上告中央也好,直接下手沿着赵伯往下查搜集证据也罢,我和老头各自在整个中国公安系统内的部署都得陪你殉葬,我没那么傻。”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江停被闻劭气笑了,“总不该是一些特殊的欢迎仪式吧。”

“别生气,红心Q,我是带着诚意来提前把话说开的。用点聊胜于无的小手段,不过是希望你能安静地听我说完。”闻劭坐回自己车门洞开的副驾驶位上,抬头看着江停,“跟我讲讲,是你查到了什么,父亲才会突然召我回来继承他的衣钵?他已经很久没对活着的我这么感兴趣过了。”

“你——”江停冷冷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改了复数的称呼,“你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更清楚。”

“我还真不清楚。”闻劭摊开手,目光转移到了一直立在一旁的金杰身上,玩味又阴冷的目光里像是幽幽燃起了一束微弱的火种,柔和舒缓的嗓音也因这星星点点的暖意变得更加真诚,“我不知道在儿时一别之后,面对各自不再重叠的成长轨迹的未知,你仅凭想象和演绎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如何负面的形象。”

闻劭说到这,无端又想起了已经温习过无数次的故事结局,一只手下意识地抬起来蹭了蹭自己的颈间:“虽说这个形象是完全合情合理的推断,但你总该听人一句解释。”

 

“好啊,让那些闲杂人等滚远些,我就好好听你怎么狡辩。”江停目光扫过那些黑压压站在外围的手下,朝远远站在一旁拿了把枪连瞄准都不会的我这边看似随意地走了几步。

闻劭抬了抬手,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应声后退,钻进了自己的车。江停复又仰起头分别看了看贡阿驰和金杰,继续道:“闲杂人等滚完了吗?我以为这是从那间剧院走出来的三个人之间的事。”

闻劭再一次迁就地满足了江停的条件,吩咐贡阿驰跟着其他人上别的车,但却对金杰伸出了一只手,金杰默契地走上前用力牵住。这个动作给予了自从江停上车开始气场就不对的金杰极大的鼓励,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两只手旁若无人地十指相扣,无声地向江停传递出了某种信号——

闻劭的事就是金杰的事,没有无关之人,他们已密不可分。

 

“现在能说了?”闻劭重新发问。

江停看着眼前这两个相爱得不像作假的坏坯,忍不住露出了一点不屑一顾的讥讽,但到底是没反对,抿唇表示默认。

“我很好奇,你到底自认为替我父亲和警方掌握了什么证据。把那粗糙的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我很想知道抹黑了我几年来的研究成果的产物究竟有多拙劣。”闻劭再一次把话头绕回正题,“我甚至有意愿配合你们,销毁我父亲自作聪明弄出来的低配仿造品,在正式成为一个——遵纪守法的良民之前。”

“良民?”江停这次终于藏不住,讽刺地笑出了声。

“你看,我有做个良民的充分理由。”闻劭虽然与人交往的分寸拿捏得非常舒适,但实则像是全无羞耻感,他站起身,当着自己这个曾经指天誓日的青梅竹马、有名无实的包办婚姻合法妻子、几位虽然远远坐在车里但依旧目不转睛关注着这边情况的手下们的面,托起自己与金杰紧紧牵着的手,带着某些强烈暗示意味,深深地,缱绻地亲吻了忠诚骑士那的手腕内侧。

亲吻过了金杰之后,他又带着认真到近乎诚挚的眼神,笑吟吟望向江停:“除此之外,我还记得在北京,隐约在窃听器中听到,我甚至有可能重新拥有一位兄弟。”

 

江停回给了闻劭一个昙花一现的笑容,微微颔首,继续朝着我站的方向踱步,气氛像是舒缓下来,下一秒却急转直下,江停忽然一把抓住我拿着女士手枪的小臂,警校格斗前三名的身手干脆利落地一拉一带。

我这个金三角驰名软柿子只觉得手心一滑,刚才还好好握在那儿的枪已经丝滑地跑到了江停手里,甚至顶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直到痛觉从被差点拉脱了臼的手腕处传递到大脑皮层,我都压根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

“你说的我差点就信了。”江停牢牢握着那对于他来说过于迷你的手枪,另一只手钳制住了我的肩膀,压抑着疲惫和难过,冷声回应,“我是说过那话,那不是直接承诺给你的,闻劭。我彼时基于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活泼开朗明辨是非的妹妹,想着也许将来还有转圜的余地。但如果她成了证据确凿的牵线人、助纣为虐的从犯,我不觉得食言是个多大的罪过。”

“停哥?你…你这什么意思…”我实在是被吓傻了,尤其是脸侧点22小口径的枪管太过冰凉,开始一瞬差点忘了自己18岁之前有免死金牌,妥妥地被畏死的恐惧打了个不能自理。

“抱歉,我不接受单方面被人带着枪包围威胁着讲话,现在这样至少公平些。”江停看向闻劭,却没有收获到他下意识以为该有的情节。

闻劭从车门上取下水杯,慢悠悠浅啜了一口,垂眸挺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必要闹成这样。”

江停一愣,像是才想起来自己认识坐在车上这人,惨笑出声:“失算了,我忘了你是闻劭,冷心冷情的疯子,竟然试图通过阿黎来威胁你。她在你这根本不重要才对,死了也用不着可惜的那种。”

 

我听着江停在耳边上说话,吓出走了的理智终于回笼归位,我掐着大腿心一横把头偏开直接上手握住了枪管。

江停大惊,食指慌忙从扳机上松开。

我知道自己赌对了,死死抓着枪管不放,眼眶不自主地愈来愈红,鼻子一酸却咧嘴笑了:“你怎么不开枪啊。”

“…”回应我的是被出乎预料反将一军的沉默。

“你说我怎么混成这样。劭哥觉得我拢共值几个钱我差不多一直有数,他什么脾性,先天的和后天的加一块,咱们大家都清楚。可能不能容我问一句那刚才你呢?”我鼻梁一紧,克制再克制,眼泪还是叽里咕噜落了两行,“我他妈的是个玩意吗东西吗你拿我当人质你比他高尚了?”

“不是,阿黎…”江停想把枪放下,我死死攥着,就是不撒手。

“不是那是什么啊?你觉得自己特有理、特正,嗯?”我越说越激动,积压的情绪叠罗汉似的一番上一番,简直都快不受控了——不是在为当下的自己,而是为曾几何时抱着手机看书听广播剧哭得肝肠寸断的自己,是为被一轮轮同人文软件上的铺天盖地的理性讨论气得发抖的自己,“到底是谁,打着正义的旗号,做着最自私的勾当,利用别人的软肋给人狠狠扎刀,仗着被执念偏爱,有恃无恐为所欲为,一手双标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两头来回当婊子立牌坊,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濯清涟而不妖的?”

我说到最后人怕是快疯了,两只手腾出来都攥紧了枪管,连脑门都不要命地顶了上去:“开枪啊,别怂——这话你没听过也不熟悉吧,你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用这种口气威胁别人的是吗?那你自己先试试看呐?就赌啊,赌你是不是真把我们当年的所有过往视为草芥,赌我们三个是不是算白认识一场。我不管你在马里亚纳海沟上查到了什么,我一个字也不解释,就凭你之前认识的我,凭你印象里的我,生杀予夺随便你,江警官,你说你定——我到底是匪,还是民?”

我攥着江停的手,感觉他也一直在抖,锋利漂亮的眼角跟着一起红了,张开嘴唇像是要道歉,一句稀碎的对不起没有发清半个能辨认的音。

 

闻劭坐在车座上沉默地旁观完了这一切,终于起身缓步走过来,拍了拍我攥着江停的手,声音很轻:“行了,听话,放下吧。”

他没怎么费力就把这小巧玲珑的手枪拆了出去,当着我们的面推开了弹夹。

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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