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真(此号已无法登录)

我们曾在高朋满座中
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可我只看向他眼底
而千万人欢呼什么 我不关心

【KJK】【新年点梗机第四篇】麻烦

 @Redmancy-倾  的点梗,黑吃黑

这里设定K和J不是在拳场相遇,阿杰在kk之前有辗转在别的势力处干过

而文中的时间是转投闻劭麾下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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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赏】

姓名:金杰 

年龄:21岁  国籍:缅甸

悬赏金额:381.46 BTC

(下附清晰正面照片)

 

闻劭将深夜两点有余从马里亚纳海沟的最新悬赏弹窗看到的内容打印,甩在了桌面上,重新靠回椅背上抬起眼睛望着站在桌边的年轻人,面带三分不虞,语气却轻飘飘,像给年轻的杀手薄薄留着点自证实力余地:“我招帮手,不招麻烦。”

前不久跟老东家闹掰,毛遂自荐挤进了扑克集团,凭借一身生冷不忌带刺的混不吝,野蛮生长见人就敢踩,用了小半年,才算是在闻劭身边混到了比能被记住面容并对应叫出名字更进一点的阶段,头回被单独叫到书房,竟然就是这么不光彩的一出。

金杰抿了抿嘴,上前一步将那张A4纸挺潇洒地团吧团吧往裤兜里一塞,退回原位沉声颔首:“大哥放心,我自己能处理好。”

闻劭只垂了垂眼睑,相当于示意金杰可以圆润地滚,金杰顶着一身前途未卜的挫败和在这挫败之中重新攒出的不挠和凶狠,干脆利落地转身大步离开。

刚刚走出门拐了个弯,金杰暴躁地重新把裤兜里的纸团拿出来,盯着上面自己那张甚至还带着傻不愣登的笑模样的十八九岁时青涩稚嫩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了个走了调的脏词,从中撕成两片喂给了楼道里的垃圾桶。

 

那张脸曾经出现在另一伙活跃在新马泰一带的贩毒集团的档案上,顶头的是个越南裔,姓阮,做事非常不讲究,为了能谈成生意手松的跟棉裤腰子似的,给警方留下一串大窟窿小眼的线索,每回开张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多好的苗子在他手底下都成了消耗品。跟着阮老板干的时候金杰就算自己小心,也还是架不住别人不爱惜,如此高清的照片说照就照,半点辙都没有。

后来金杰在那边关系最铁的哥们被阮老板当了金蝉的壳壁虎的尾,为了仨瓜俩枣,就在全世界为数不多还保留绞刑的国家新加坡死成了绳上的蚂蚱,从那之后,金杰就酝酿起了宏大的跳槽计划。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为了口饭吃可以玩命,甚至能上赶着让别人玩自己的命,但绝不是这么便宜这么草率的玩法。

但谁知道这位姓阮的仁兄大手大脚心眼却比针鼻儿还小,不过是带着他一整条湄公河沿岸淌出来的场子转投到了闻劭麾下,竟能惹得对方在暗网上花这么大价钱买自己的人头。

出生入死四年多,也没见这么金贵过。

 

是夜。低垂的天幕憋着一场酝酿已久的雷雨。

打听过了这天阮老板要在缅甸和泰国边境某城跟人洽谈,金杰穿好了一身的行头,挑选了几把趁手的枪械和刀具,趁着死气沉沉的浓郁夜色,骑一辆摩托,单枪匹马地消失在了热带密林深处。

 

建筑风格讲究的欧式别墅顶层,闻劭静坐在窗边小口啜饮一杯热卡布奇诺,一位鬓发灰白像是闻劭信赖的管家模样的人地站在门框旁边,等着少东家的吩咐。

“他当真自己一个人去了?”情感异常不充沛的闻劭但凡不刻意去演,语气总是平平听不出好赖,这么慢条斯理地来上一句,都难说他到底是想责备金杰莽撞冲动还是赞赏金杰果敢孤勇。

管家犹豫地点了点头。

“阮老板这个时候现身缅甸,恐怕谈生意本来就是次要,我瞧着分明就是来狩猎的。”闻劭放下手中喝到见底泛着浮沫的咖啡杯,“偏偏还有愚蠢的狼崽子上赶着自投罗网。肯这么大费周章,悬赏人头是假,看来是想抓活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反正也死不了人,我看您不如作壁上观。”老管家微微欠身,斟酌语速用词给出自己的看法。

闻劭没有急着表态,宽容地瞧了身后立着的人一眼,端着杯子站起身,从落地窗前注视着别墅外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得了闻劭的命令正在集结的手下,贡阿驰清点完了人数,正在朝别墅这边小跑过来举手示意。

“那位阮先生用人出了名的费,肯让他起了回头招揽的心,金鳞岂非池中物。”闻劭伸出手指,点了点冰凉的窗玻璃,沉闷的天空终于磨蹭地给予了一点动静,正好在闻劭指尖落下一道惨白的闪电。

闻劭蓦地缩回手指,转身拿了衣架上的风衣。

“少东家,您难道还要亲自——”管家跟着走了两步,目送着闻劭的背影。

“亲自。去救一只惹麻烦的狼。”

 

浑身浴血的金杰手中握着子弹仅剩一发的伯莱塔,前后左右横陈的尽是他一己之力或射杀或手刃的尸体,望着仍然在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曾经或有一面之缘又或者交情不浅的前同事,就知道是自己把事想简单了。

阮老板本身是个行动不便的瘸腿,这会让亲信推着轮椅,吱吱扭扭地出现在金杰的背后,手中讽刺地鼓起了掌。

金杰抠了抠手心,弹夹里只有一发子弹时的重量精确地呈现在他的手掌,他放浪不羁地回身看了这位惯常视手下性命如同草芥的越南佬一眼,坦荡桀骜地自言自语:“得,老子认栽。”然后缓缓举起了手枪,枪口调转,瞄准了自己的头颅。

 

“嗖——”

一枚子弹恍如天外来客,精准地打在金杰手中抬起的枪上,手指被碰撞爆破的弹片划出了血,吃痛落下,七零八碎的手枪在地上打着旋滑出老远。

金杰警觉又惊疑地朝子弹射来的方向望去,那里刚才分明是空无一人。

几辆改装吉普车锃亮的镭射车灯宛若地狱中爬出的恶魔瞪圆的眼,从雷声阵阵的背景音中呼啸而来。

紧接着重机枪伙同着瓢泼的冷雨,密密匝匝打在阮老板手下黑压压的人群身上。

为首的一辆车打开了车顶敞篷,闻劭没有打伞,在车顶驾着一把远射程的气步枪,闻劭手把着它的姿态都优雅得像是架着小提琴。

“…大哥?”金杰发愣地喃喃叫出了声音。

 

“这就是你说的自己能处理好吗?”闻劭从敞篷处坐回车里,又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金杰羞愧不已,却又同时酸酸涨涨带着点奇异的暖和劲儿,简直堪称五味杂陈,唯独舌根发苦,一句对答的话也说不出来。

“雨太大了。”闻劭从刚才开枪点射金杰自戕的手时分明就站在雨里,却好像这会才去注意。

主人抬手接了一小捧雨水,眯起眼睛睨着湿透的狼。

“过来,给我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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